“小豆豆:吃豆豆,長肉肉,不吃豆豆,長瘦瘦。”——每次聽到豆奶教豆丁寶兒念叨這順口溜就特別想笑,聯想到以后孩子問起諸如“媽媽,我是從哪兒來的?”這類問題時,不定我就會順嘴告訴他“你是從媽媽肚子里出來的呀!”然后孩子也許會一副驚駭的表情質問“媽媽,你為什么吃掉我?”那敢情是有口難辯。為此,特地把豆丁寶兒出生的故事記錄一筆。
寶寶的預產期是在10月27日,但之前例行檢查時B超顯示胎盤有鈣化點,大夫建議提前剖,趕巧兒當天我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就沒有同意。回到家一說,本來決定順產的一家人就開始犯難,豆奶奶想著那些熱情的大娘對我大肚子研究后的結果(她們一致認為是個女孩)提議找大夫看一下是男是女,好根據這個來選擇剖腹日期。我和豆爸則擔心剖腹的副作用,一直游移不定。出乎意料的是,這孩子非得跟我們玩深沉,B超來B超去就是趴著不肯轉過身來,硬是沒讓人看出他的性別。沒有辦法,只好小心的在家呆著,按照醫生的說法,一有情況就上醫院。
10月19日早上,我上衛生間時發現有一小塊兒鮮紅的血跡,跟豆奶一說,兩個人趕緊收拾好大包小包的上醫院。當時還多了個心眼兒,怕豆爸擔心沒有告訴他。只是從上車的那一刻起,自己心里就敲起鼓來,想到豆奶說當年生他爸時疼得死的心都有了就有點兒心虛。
到醫院后大夫一檢查,宮開一指,胎頭居然還沒有入盆。只好辦好住院手續等著,并按照醫生的吩咐吸了半個小時的氧,然而開始不停的在住院部樓上樓下走來走去。一整天過去了也沒見疼痛,心里反而放輕松起來。
17點30多的時候,估計豆爸應該在回家的路上了,才打電話讓他直接來醫院。待到豆爸滿臉興奮的闖進病房的時候,我正在和豆奶商量訂什么菜吃比較好。簡單問明情況,豆爸再一次重申要順產。吃完飯,兩個人跑到醫院對面的孕嬰專賣店買好東西回來,豆爸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副撲克來要和我玩“跑得快”,連旁邊保胎的美女媽媽和女伴都被我們感染了,不一會兒就你來我往的和我聊熟了。
孕31周:胎頭沒入盆順產改剖腹
“看你這么能吃,保不準是個女孩兒哦!”她也這么說。
“女孩兒好啊,我喜歡。”我真的挺希望是個女孩兒的。
入睡之后就不那么愜意了,小腹開始一陣一陣的疼痛,總想大便。想到人家醫生護士都忙忽一天了,就沒好招呼,只能一會爬起來上一趟衛生間,一會兒爬起來上一趟衛生間。就這么捱到天亮,肚子也沒像傳說中那樣疼得死去活來。
不大會兒,病房里又送來一產婦,據說宮開三指了,什么也吃不下,疼得滿頭滿臉的汗珠子。看她這情形,我倒是有點兒著急了,待到醫生來了一檢查:宮開兩指,胎頭仍然沒有入盆。
“第一產程太長,怕后勁不足啊!我們還是建議剖腹產,你們商量看看吧!”醫生再次重申。
商量來商量去,三個人的意見出了分歧——豆爸咬定要順產,豆奶和我則沒了主意。這時候,豆豆的大舅爺和大舅奶來了,兩個人一聽這情況,都贊成剖腹。我呢,想來想去突然想起我遠在山城的舅媽,舅媽是婦產科醫生,懷孕期間所有情況我整不明白了都是向她咨詢,現在何不問問她呢?趕快的,又是打電話又是發短消息,弄了半天舅媽回復說,你現在具體的情況我也看不到,怎么能靠你說的給下判斷呢,還是聽醫生的吧!不一會兒,媽媽從山城打來電話,問我為什么要生了還不告訴她?我說怕她擔心,想生完了再給她打電話。媽媽小小的責怪了我幾句,力主最好自己生,咬著牙使勁兒,不行用手把住床邊。她說。我一邊在口頭答應媽媽,一邊在心里打鼓,暗想原來這么嚇人的啊,你可從來沒有給我說過生我的時候是怎么挺過來的呀!原本還以為不是那么什么呢!于是,又商討一陣兒終于決定剖腹產,沒敢通知還在上班的豆爸和豆爺我就直接進了手術室。這時候,已是午后了,早上送來的產婦在分娩室折騰了一個小時沒能生下來又轉到手術室都已推出來了。
脫得光光的蓋在布單下從四樓送到八樓的手術室,一路上心里完全忘記了尷尬,有種沒來由的緊張。畢竟是第一次住院,還是第一次進手術室,多多少少的還有點新奇。
雖然手術大夫是女的,但麻醉師卻是個小伙子,加上幾個PP的護士美女,有說有笑的,完全不似我的緊張。給我兩只胳膊分別綁上幾種儀器后,麻醉師走過來說要給我打麻醉藥,我傻乎乎按照吩咐蜷成一團,只感到腰椎的地方被什么硬東西一頂,就被告知好了。幾分鐘后有人用東西敲我的膝蓋,并且問我疼不疼,明明感到是在敲我的腿卻聽起來像敲木頭一樣,我說一句不疼,手術就正式開始了。